顾昭雨沉默了。

“可以，但没必要……”

“打开心扉，你尝尝。”方莫仪说，“这是我最喜欢的三款！要不要换着尝尝。”他很热情的把芋泥波波茶递给顾昭雨，顾昭雨看着吸管上的口水印，朝后躲去。

“没必要，真没必要……你的血糖行不行啊。”

“什么血糖不血糖的，这是茶啊，茶酚有益健康，健康饮品来着。”

“……你开心就好。”顾昭雨只好说，“你找我什么事？”

方莫仪喝了一口满杯红钻，刺激得直打哆嗦。

“嚯，慡快！”他大声说。

在方莫仪年轻的时候，他还是个四斤白酒下肚脸不红心不跳，敢跳上摩托车绕行北海公园的莽汉子，二十年后呢？坐在茶室里沉迷垃圾饮品，还发出了慡翻天际的声音。这种反差太厉害了。

“哎，昭雨，”方莫仪拿出掏心窝子的姿势，“你和那几个男的都怎么回事啊？”

“……”顾昭雨摇头叹息，“你多大岁数了，还这么能八卦？”

“你好好说，”方莫仪说，“你和欧阳博真好上了？”

“既然你提了这事儿，”顾昭雨说，“那你不如jiāo代一下，你当年怎么发现他喜欢男人的？”

方莫仪的笑容闪了一下。

“啊，你发现了哈，”他毫无歉意地说，“是啊，我发现他把你的相片放在钱夹里，时不时就看着傻笑，但又太怂不敢找你搭话——你方哥我还看不透这点小意思？你是不是男的，他喜欢你是不是就等于喜欢男的？”

一个人根本没有办法反对这种逻辑，“方哥，你这嘴真是能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