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终日大雁却被雁啄了眼,谢鸿文所说的那个人,龙部长印象十分深刻,这孩子不止是体格好,文化也高,他和县委派出的人和招兵办的人去他家走访调查时查到的背景也十分干净,祖上三代贫农,其母出生时难产而死,他的母亲死后,父亲没有再娶,一心一意的就抚养他长大。周围邻居对他也都是夸奖。

当时他们就十分满意,几番争执后,众人将他推荐到了最好的部队,想到这人没准是个奸细,龙部长恨不得当时就回到过去给自己几个大耳巴子。

“鸿文,你放心,这事我一定彻查清楚,给中国人民解放军一个交代。”

谢鸿文站起来,再次郑重的向龙部长敬礼,“幸苦了。”

龙部长当兵23年,他对国家的忠诚毋庸置疑,年轻时也曾为国家执行过绝密任务,他的名字,此时还刻在部队的功德碑上。

谢鸿文走后,龙部长坐在椅子上,摸着茶杯沉思了许久,许久。

北方的冬天黑的早,不到六点就黑透了,林夏薇下班时间是五点,一下班她就拿着给林永翔的玩具开溜,许姐家就在乡里,走路不过十分钟就到,小梁住在县委后院,也是近的很,王科长家虽然在县城,但是人家在县委有宿舍,一个星期也就回去一两回。

林夏薇就苦逼了。

好在有班车路过大营子村,林夏薇走出去没多远就上了班车,这个年代的班车便宜的很,从乡里坐车到她们村子的路口,也就两毛钱。

车上人不多,稀稀拉拉的坐了两三个人,大多都在闭目睡觉,售票员和司机大哥在扯家常。

车子摇摇晃晃的走了几分钟,又停了下来,一个矫健的身影迈上车,目光一扫,看到坐在最后一排大座位上林夏薇,径直从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