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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军属、孤寡、有子女在上学的家庭,也会适当放宽条件。刚才女人提到的马寡妇,就是男人死了,公婆只顾小叔子,她一个人拖俩闺女,一个初中,一个高中。每年学费就靠她种菜卖,起早贪黑一块两块的攒,村里有些长舌妇笑她想不开,把闺女扔婆家,自个儿改嫁个男人不好?非要这么死熬着。

林家上下却没有不佩服她的,这比当年的乔大花还辛苦啊。

她身体也确实不好,但厂里总有轻松的岗位,实在不行给打扫卫生也成。雨桐坚信,自己作为老板,想给村里特殊人群安排几个岗位还是可以的。

正想着,忽然听见有人敲门。小龙迅速跑过去,“你们找谁?”

门口站着十来个男男女女,最前面的老头须发花白,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张灵坤是不住这儿?”也不管别人咋说,头先伸进来,东张西望。

雨桐觉着,这副模样似曾相识。

正好大丫在家,看见他们,弱弱的喊了声“爷爷”。

“哟这是张家大丫头吧,几年不见都长成大姑娘咯,你爷奶在家不?”

“这是我姑妈家,我家在隔壁。”她蹦跳着跑了,身后一群人小声埋怨“真不懂礼貌”“白眼狼”之类的,脚却赶紧跟上,进了张家门。

雨桐来了兴致,这群人还挺不客气啊,上人家里骂人孩子。忙从中间的小门穿过去,看他们到底耍什么花招,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儿舅舅不在家,不知道外公外婆是否应付得来。

果然,那边外婆看见他们非常意外,战战兢兢道:“村长来了,大家进……进屋坐。”

原来,为首的老人是当年张家村的人,自从搬出村子断绝关系,他们已经快十年没见了。而张家村的人还是那么无赖,这儿瞅瞅那儿摸摸,见茶几上一盘瓜子儿糖果,撑开衣服兜,几人瓜分干净。金黄色的香蕉一人掰两根,后进门的没摸着,还唧唧歪歪埋怨张家咋不多买点儿。

“都这么有钱了还小气吧啦,别忘了咱可是一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