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生日呢?有谁记得?”

大丫举手,“过年的时候!”具体几月几号就说不出来了,她腼腆的笑笑。

“那妈妈的呢?”

几个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爸爸一起吃鸡蛋。”

老两口也不知道“一一”生日,就在张灵坤那天,煮俩鸡蛋,一人一个。

“九月十四。”

“嗯?谁在说话?”

四丫眼尖,“爸爸!爸爸!”

雨桐回头,见舅舅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静静地看着她。

跟白天的迷茫、纯净不一样,此时的眼神,有内容,更像三十多岁的眼神。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讷讷着嘴唇。

“爸爸,爸爸还痛痛吗?”大丫摸着爸爸的大手。

男人视线落她脸上,颤抖着叫一声:“大丫。”

又依次往下,“二丫”“三丫”“四丫”,换来无数声“爸爸”。仿佛一窝饿了许久的雏鸟,大鸟衔着虫子归来,一只只探出脑袋,小嘴大张。

“是爸爸不好,让你们受委屈了。”男人的嗓子许久不开口,是沙哑的。

林雨桐大惊,这可不像“傻子”能说出的话,莫非是……她看看自己被咬过的右手,颤抖着问:“舅舅刚才说的九月十四是啥?”

“一一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