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她自个儿又蠢又傻,十几万巨款说打就打。

后来,又自觉对不住堂姐,东拼西凑借了三万块给她,但终究错过了最佳手术时机……堂姐虽没怪她什么,但她再也不敢同她见面。

以后的几年时光,愧疚日日夜夜侵蚀着她的灵魂。

“丫头还怪你姐呢?都不愿看人一眼,忘记奶教你的?心里再气也不能做这种小动作。”

林雨桐不好解释,故意转移话题,“我姐咋啦?”

“昨天她跟同学进城看电影没带你,你赌气连晚饭都没吃,忘啦?”

林雨桐吐吐舌头,这算啥事,居然也能赌气。不同年龄段有不同的朋友,人大孩子的聚会她非要去掺和,没掺和成还要死要活……额,确实挺熊的。

没一会儿,大伯娘扛着锄头回来,背篓里有几根刚拔的大葱,葱头又白又弯,炒肉肯定特香。林雨桐不争气的咽口口水,“伯娘。”

张灵芝回头,见她眉眼弯弯,虽黑却精神极好,五官长得都不赖,是农村人俗称的“黑里俏”。

林雨桐帮忙将她的背篓接下来,又主动把大葱皮儿给剥了。这些葱是奶奶自己种的,没施过农药化肥,生长周期又长,葱味儿极浓,没两下辣得她眼泪哗啦流。

“傻丫头,葱要放水里剥,味儿可冲了吧?”张灵芝笑起来。

林雨桐也跟着傻笑,伯娘一直对她很好。听奶奶常说,她刚抱回来头仨月,十里八村都没产妇,没奶喝的她愈发黑瘦小,是大伯母回二十里外的娘家去给她换牛奶,摸黑去大中午才到家,脚底的水泡破了又起,起了又破,硬生生磨出几层老茧才把她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