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营帐外, 士兵们三三两两的围成群, 众说纷纭, 时不时还抻着脖子往里张望, 而司祺就混在他们之中。

听着他们的议论, 不由皱了皱眉头。

“这怎么进去这么久,叙家常呢?还不许人跟着, 太子殿下也不管一管?”

“对啊, 你们说这军师是个什么来头?一进营地就这么昂首阔步目中无人的,太子殿下不是最不屑与此等眼高于顶的人为伍吗?可见此情况非但不见他责怪,连林将军和几位副将看他的眼神都毕恭毕敬的,真是奇了怪了。”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

“哦?你知道?快说说。”

“这是自然。”那人故作高深的昂起下颌, 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我听闻呐,这位军师乃是天下第一谋士之徒,这天下第一谋士那是谁呀,诡隐居士殷湛啊。听闻此人不仅jīng通奇门遁甲,更有召唤yīn兵的本事,兵行千里,勾生人之魂,食死人之魄,所及之处百草齐萎,祸害了不少生灵。”

“如此乱世,身怀此等撼动天下的技艺,自然窜动了不少人的野心。说来也奇怪,当时各国皇上都有意拉拢,却从未听说他效忠于谁,可练此邪术若无效忠之心,岂不是摆设?哎……不过谁也没有想到,就在他名声鹊起之时,人便这么走了。”

那人说着,还满怀伤感的抹了两把不存在的眼泪。

此段话听的旁人心中都唏嘘不已。

只听那人接着道:“虽他也有着一套方法来管束这群yīn兵,可奈何他也是人,是人练此邪术必遭反噬,他自然也无法逃脱,可怜才不过二十年华,便英年早逝,不过……若是他还在的话,也不知是敌是友。如此说来,他徒儿能投入太子殿下麾下,也算是机缘巧合下天佑我大晋了。你说殿下能不看重他吗?”

几人被他说得纷纷点头,心中欣喜之余,也在可怜这一位传奇人物。

不过有一与沈愿随同之人,想到军中消息,却提出质疑:“我看不是如此吧?即便此人是天下第一谋士之徒,也不会受此等待遇吧?毕竟君臣有别,你没看太子殿下与他的言辞之间,却不君不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