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手段不是萧澜记忆中的东西,是萧琰猜出来的,或许有出入,但应该差之不远。

像这样两面三刀、口蜜腹剑的人,萧琰见过太多。对于他来说,这些人大多时候甚至比食古不化、有德无能的人更好用。

无论是做刀还是用来杀jī儆猴,总有其本身价值。

而萧琰现在成了萧澜,梦境还没有结束,他思忖着该如何把费函“物尽其用”。

萧琰并不bào戾,但他既然用了萧澜的身体,收拾费函虽然不能作为jiāo换,但也可略做报答。

把这件事放在一边,土•古人•千年前•包子•太傅略略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些高楼大厦、飞驰的汽车和民众三三两两逛街的画面。

良久,当记忆播放到尽头,漂浮在萧澜记忆海洋的魂魄带着难以言说的情绪,叹息一样说:“盛世太平……”

弄清楚状况后,他想起刚刚那个被自己西胁迫却反过来安慰他的年轻人,真正进入沉睡前想道,下次应当对他致歉。

但再次醒来,他没有等到那个年轻人,而是等来了一个电话。

萧澜用的是老式按键机,他摸索着按键,依据记忆接通了电话。

“萧澜啊,你家欠我们的钱什么时候还?不是叔不通融,你也知道当年你爸走了,是叔帮着你们娘俩操办丧事,里里外外都搭了手,让你爸走得安安心心。你家要摆摊做生意叔也慡快借钱,但你妈这病实在——你也知道,这年头哪家钱是大风刮来的?”

“晒gān的大米一斤也就一块钱,辛辛苦苦忙活一整年,不定能存下所少。你哥这不是又得上大学了吗,学费我勉勉qiángqiáng凑齐了,原来还想给他买个琴,就是你以前弹的那个,可太贵了,他心疼我,硬是说没有兴趣,不想学。我这做爹的心里能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