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纪微笑默认。

萧成业一片唏嘘:“难为阿澜出息了还记得乡亲们。”

又跟赵纪道:“赵先生你看阿澜还回来吗?我给他把老房子收拾一下,住起来也方便。”

赵纪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制止了村长,一副跟他jiāo心的样子说:“老哥,我也得跟你说说心里话。虽然萧琰从来没跟我说过,可他到底只有二十三岁,想什么我能看不出来?他家的事我当他经纪人的时候就了解了,我看得出来,他不是不记挂乡里头,可你也知道,当年的事儿实在是……”

赵纪没把话说明白,只是道:“孤儿寡母,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亲爹病逝也没人愿意搭把手。而且他刚进圈子的时候妈还生了病,要动手术,为了凑手术费拍戏是真的拼命,没有一刻敢休息。我听说也是因为生活实在艰难,老家别说老房子,连那几棵树都求人帮忙后送出去了。他心里头念着大家,可也是真的有些心结,我以前跟他说过,你小时候就出来了,老家统共认识几个人?这么挂着挂着不是自己心里难受吗?可他就是放不下,这不?好几次让我回来捐款。”

说着长叹一声:“这些他从没跟我说,可我们天天见面,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这回也就是遇上您跟随便聊一聊,您别忘心里去。”

萧成业眼睛也湿润了,说道:“当年成光多好多能gān一个人,平常也没少帮乡里人,可他走的时候他那几个兄弟做的是什么事?当年我大伯、也是那时候的村书记希望阿澜他娘住村里,也能就近照顾一二,可他娘被那几家人气着了,撑着口气带着孩子没回来,这么多年过去大伯也还常常提起这件事。”

他跟赵纪道:“赵先生你回去跟他说乡亲们感谢他的帮助,至于回来看,这个不勉qiáng,什么时候想回来了,这里都是他的家。”

赵纪打包票:“行,回去我一定好好转达。我还要在这儿待两天,想给他带些特产回去,到时候麻烦兄弟帮忙参详。”

两个人说定,结伴回了包厢,被一群人调侃去得久,又喝了几杯,这才散场。

赵纪主动买单,又把人都送上出租车。

第二天醒了酒,他跟萧成业一起去买特产,没买多,多了不好拿,买特产的同时赵纪也挑着水果买了好几兜子,硬塞给萧成业。

“您别跟我见外,这既不是钱也不是好酒好烟,谈不上收受贿赂,就是些水果,这夏天天气热,买给嫂子侄女吃的,兄弟可快别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