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心跳终于恢复平常,他展开掌心,是一根睫毛。

像gān坏事一样, 齐漠明明知道车里只有自己一个, 还是忍不住左右看了看。

然后拈着自己眼睫毛, 用力一拔……

嘶——

真疼!

齐总, 一个能对自己狠下心下狠手的男人。

这个狠心男人从拔下来的几根眼睫毛中, 找了最卷最长他觉得最好看的,和萧琰的放在一起, 收在小袋子里。

想着姜秘书说过的姻缘树,思考自己最近什么时候能过去,到时候一定要找一个最好看的锦囊,把睫毛装进去挂上。

这边齐漠在思考锦囊该用什么刺绣什么布料,那边萧琰再度开工。

【空空dàngdàng的大房子里,原缘呆愣地坐在地上,目光茫然无神。

座钟指针走到下午六点,他木瞪瞪地走到餐桌前做好。

妈妈说的乖孩子要按时吃饭好好睡觉,他听话,妈妈才会尽快结束工作回来看他。

请的阿姨将电视声量调得极大,综艺节目的欢声笑语混着薯片咔擦声传来,和饭桌前的冷清对比鲜明。

一盒薯片吃完,中年阿姨似乎终于发现了餐桌前的原缘,骂了一声“傻子”,想起这傻子还有亲戚,还是起身,从中午自己吃剩的饭菜中盛出一盘,哐啷放在原缘面前。

饭菜又冷又硬,油脂凝结,原缘却仍旧拿起勺子,乖乖地一口又一口,喂进嘴里。

中年女人唾了一口:“傻子,爹妈都死了还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