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盛进来送报表,余光轻轻一瞟,正好看到了齐漠桌上摆着一叠资料,正是唐宁被送进的学校的。

听说那位惯来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在家里大闹了一场,走的时候半边脸都是肿的,父女关系彻底闹僵。

陈盛估摸着她亲爹已经成功超过齐漠,成为这位大小姐最讨厌的人。

特助先生现在看自家老板,总觉得他气度威严,高深莫测,杀人不见血,插刀不留痕。

杀人不见血的齐总过后就把这件事跟萧琰jiāo代了,说的时候皱着眉头,非常不忿,显然觉得这不算报复。

非常小心眼了。

小心眼的齐总还对明明是自己引起的事,却没能给伴侣一个完美jiāo代感到憋闷。

主要仍是打老鼠怕伤到玉瓶,顾忌外公老人家的心情。

萧琰这两天在学法语,他用不熟练的法语,支着下颌,含笑说:“你已经将自己送给了我,只是这个,就足够我长久高兴,还有什么值得生气?”

齐漠耳朵通红地震惊了。

齐总从来没觉得法语这样动听过。

他也顾不上郁闷了,绞尽脑汁,说话都结巴了,就想让萧琰说一句,再说一句。

萧琰法语入门不久,一点也不标准,可同英语一样,他的不标准也自带韵律,总叫人觉得说不出的好听。

对于齐漠来说尤甚。

虽然就算只是单纯不好听,齐总听来也是好听的。

被伴侣靠着要求再说一句,萧琰却合上了法语词典,眉眼微敛,语中带笑:“要把这个作为礼物吗?”

齐漠很纠结,他家爱人有时候很直白,会告诉他“你在意我,我很高兴”这样的话,但确确实实的情话,寥寥无几。

当然,这无比正常,要是阿琰什么时候满嘴骚话了才是见鬼了。齐漠喜欢到不可自拔的也是这样的阿琰,但这不妨碍他偶尔想看一看心上人被自己bī迫着,露出的些许不一样的样子。

感觉每一次都比前一秒更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