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川的心拧巴起来。

chuáng上,容渊的泪越流越多,身子也开始发颤,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些什么,白九川贴近了听,他说,"放过我。"

他乞求的声音又低又哑,将泪水冻成冰锥一锥一锥扎在白九川的心上。

造孽。

右手被拽着,她的左手拍上他的脊背,一遍一遍,她轻声哄着,"没事了,没事了。"

好久,容渊才平静下来,白九川这时候也乏极了,将他往chuáng里头一推,看人没醒,脱了鞋就睡到了chuáng外头,一夜无梦。

容渊醒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个人。

那人柔软温暖,还自带清冷的草药香气。

慌忙撒手,却发现自己也被那人抱着腰,根本撒不了手,他低下头,看着白九川毫不设防的睡颜,慌乱地捂住心口。

如果这也是你的计谋。

不,不会的罢。

他看着白九川,一不小心,就看了好久。

久到白九川嘤咛醒来,他才仓促地合上眼,白九川挑眉,悠悠道:"别装了。"

他睁开眼。

白九川收回放在他腰间的手,解释道:"孤夜里没你睡不着。以后孤可以都来与你同睡么?"她想了想,保证道:"孤绝不做一步越矩的事儿。"

容渊淡淡一笑,"随殿下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