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川叹气:“我也不知道,想又是白家的哪一位对头忍不住了。”

容渊不是没有经历过这样凶险的事,只是也许是年纪大了,这些年将身体机能养得懒散了,心竟扑通扑通地跳,产出几分惶恐的滋味来。他压下这份陌生的滋味,看着路况,当机立断道:“得跳车!”

“什么时候跳?”

容渊盯着白九川,此刻他眼中的酒汽已然全都散尽了,gān净黑亮的眸子让白九川晃了晃神,小轿车的身子也跟着不易察觉地歪扭了一下,他将身上的安全带解开利落道:“保持速度开到顶,那里是个悬崖,卡车定然停不下来,若是它停下来了,咱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说话间,眼前已是容渊说的那处悬崖。

容渊瞅了瞅,白九川没有系安全带,便只盯着那山路:“准备——”

两人的左右手分别已经放到了车门上。

后头卡车上,开车的青年哆哆嗦嗦:“成哥,这,咱们减速么?”

副驾驶的少年丢下没了子弹的枪,舔了舔猩红的唇:“怂什么!加速!”

“跳!”

“嘭——”卡车终于夙愿得偿撞到了小轿车的屁股,在发出绚丽火花后,一同坠下深渊。

“没事罢!”白九川快速跑到容渊跟前,容渊跳车时姿势不妥长裤擦破扭伤脚踝,青紫一片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