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东宫已经改换匾额,称作乾正殿,摇身一变作帝王寝宫。宫内,白九川仍被牢牢缚在chuáng上。长期的药养与缺乏运动,使得她的脸颊微微圆润,一双凌厉凤眼因这分圆润卸去锋芒,迟钝地望着chuáng边的人。

她脑筋很乱,往往一个念头冒出来,接下来便有成百上千种光怪陆离的将这个念头打跑,难以成型的思维使得她已经不大能认出人了。她望了很久,目光越来越疑惑。

“不认得我了?”容渊轻笑一声,眼尾稍稍弯起道:“我是容渊。”

白九川愣愣望他。

他坐下来,俯身贴到白九川旁边,将头放到她心脏的位置:“是你的夫郎。”

有力而规律的心跳穿透鼓膜,穿过骨肉,使得容渊的心跳也变得坚qiáng有力。他笑了笑,在她的心头碾了碾脑袋。

“哗啦啦——”

铁链响起,容渊抬眼,一只手放到他的头上,连着发丝,揉了揉他的头。

他呼吸一滞,紧张地望着白九川湛黑的眼。

半晌,白九川好奇地“咦”了声,收回手,带动着铁链移动的声音打了打自己的头。好像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做。

容渊望着望着,突然扑上去,疯狂地啃咬着白九川的唇。白九川受了惊,不断伸着手推拒着他,却被他按压下去,qiáng势地掠夺着体内的氧气。直到奄奄一息才被放开。

她将脸侧到一边,大口的喘/息着,就感觉身前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