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恒拿笔的手一滞,回头望白九川一眼,“他愿意?”

白九川揉得轻一些,心虚笑笑,“不愿意。他还说请了您的旨,想要靠您避着我和那丑宫女在一处呢。不过他哪里知道您最疼儿臣,怎么会向着他?”

白恒搁下笔,揉一揉额角,“你真是。你这功夫要是下在朝堂上”

白九川不愿意听似的截他的话,“父皇——那您知道这事儿,儿臣便告退了,他昨儿受了伤,儿臣还得看一看情况。”

混浊的眼珠子瞪她一眼,白恒失望地冲她挥手赶她走,“赶紧走赶紧走。”

白九川乐呵呵走到书房门口,又突然回身,白恒还是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笑着,“父皇。那东厂那边儿——”

白恒皱眉,“你若喜欢,叫容渊就待在东宫。”

“那哪成,他还不得恨死儿臣。”

白恒微挑眉。

白九川接着道:“给他放两天假罢。”

“也好。”

白恒望着荒唐背影走出去,眼中才露出一抹jīng光。这样死心塌地被一个太监缠住,真是长本事了。他的嘴角带笑,目光重新落在一摞奏折上。

“哎呦,这皮肤可真嫩呢,怨不得能给太子爷迷住,迷住太子爷怎么是好。”华服女人狠狠打了被迫跪在地上的容渊一记耳光,“今儿我可得替天行道,收了你这狐狸jīng!”

“谁给你的面子替天行道。”

白九川飞过去,两脚踹开压着容渊的侍卫,将人扶起来,冷眼望向荣曦。镇北将军独女,上一世白九川新后。

“殿下!”她气急败坏地指着容渊,“他勾引您!”

镇北将军荣澜表面上是天子纯臣,其实早在两年前就被白九川拉拢到东宫,代价就是若成事,定立荣曦为后。为了让荣澜放心,白九川这两年混是混,对荣曦还是不错,这也造就了荣曦在白九川面前无比地自信。

白九川哦了声,笑着瞥容渊一眼,看着他脸上的红痕目光更冷,“孤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