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的自nüè症状时常反复,惩罚多了不再管用。渐渐地,白九川摸到规律——每次她接触别的小公子,哪怕多说一句话多个眼神,他那症状都会癫狂发作。

她再没多接触过小公子。夜里抚摸着容渊光滑白嫩的身躯,总有些微妙的成就感。

四十三岁,白书远突发脑溢血,当夜去了,白九川在急诊外冷静地安慰着嚎啕大哭的魏瑶,听着她语无伦次的怀念与道歉。当年那个设计白书远的推手是魏建国的哥哥,省.长魏建民。

魏瑶表面成熟,内里还是那个孤注一掷的幼稚丫头。不想睹物思人,办完白书远后事就消失了。说是去环游世界散心,行李箱永远压着白书远和她的婚纱照。

物是人非,曲终人散。容渊将白九川抱在怀里。她没哭,有些怅然若失。帝王有不得激烈浓重的情。这一世越平和温馨,她就越提醒自己。终于还是有效果的。

五十七岁,白九川重病。白家基因里好像就与脑子不对付,也是脑溢血,九死一生回来,躺在chuáng上一睁眼就见着容渊通红的眼眶,见她睁眼,那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往下窜,容渊扑在她身上,“你别吓我了再!我受不了了!”

讲台上挥斥方遒的容院士在她面前哭得声嘶力竭,像只失去母亲的幼shòu。白九川揉揉他的头,“再不吓你了。”

从此白九川更加被容渊严格掌控,原本只是jiāo际方面,如今衣食住行,甚至喝一口红酒都得被管。白九川心甘情愿。

管到八十八岁,容渊先不行了。他紧紧抓着白九川的手,已到弥留之际,jīng神恍惚,也说不出来话。只能通过口型辨别,好像是,九川。

白九川知道他的意思,亲了亲老头子的眼皮,“放心去吧。我去找你。”

那只怎么也不肯松开的手就松开了。

白九川擦擦眼角,好像有泪光,又好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