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为他来的。

白九川告诫自己。

她笑一笑,晃眼地下碎了的坛子,吸了吸鼻子,可惜道:“阜及那老儿的药酒?孤向他讨了许久他才舍给孤一壶,竟给你这徒弟这样一大坛,可惜喽。”

容渊不搭她的茬,只定定望着这个人。

她真厉害啊,装模作样好几月,骗得他真的以为她是真的心悦他。可是怎么会呢。真正心悦他,怎么会同抱着他一样,抱着别的人,怎么会,与别的人行鱼水之欢。他不过就是一个玩物。这世间的女子都是,将男子作为玩物,喜欢了,就亵.玩两下,不喜欢,就丢到一旁,让他独自生灰。

还好,不晚。

他眼眶通红,可没有一点水渍。仰了仰头,容渊望回白九川,冷静道:“殿下此前所言可还算数?”

白九川蹙眉。

他弯下腰,行礼道:“奴自请离去。还望殿下成全。”

“你这是做什么?”白九川前行数步,软声道,欲捉住容渊的胳膊好生说将,却被躲闪开,拉扯间,她见到他眸中的厌恶。白九川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是被她拘在东宫,迫不及待地要去寻白郁浓了罢。就连这一阵功夫都等不得么?那药酒,也是用来贿赂她的?!心头火起,她反而大笑起来,退一步,“好、好、好,孤成全你!”

容渊从东宫搬到了阜及的家里。阜及一生未嫁,没有子女,传闻的徒弟也寥寥无几,如今在京中的实打实能见着的只有容渊一个。这一搬,老头子乐颠颠地跟白九川谢恩,还放肆道一定给容渊找一个如意妻主。

白九川悔不当初。

白九川担心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