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恐惧,化成了眼泪流了出来。
只是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额村妇,终归是怕了。
“我也怕啊!杀人偿命,我不想死!”
江安国似乎被蔡国芳的情绪所感染,也哭了几滴眼泪。
“老婆子,你说,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拖着,我就不相信,还真能找上咱们!你别说,我也不说,我就不相信真的有人能找到我们。”
蔡国芳思来想去,只有这么一个死不承认的方法。
就算有更好的办法啊,现在也想不出来,不如就看那些警察会不会找上门来。
来啥,就用啥挡着,反正打死不承认就对了。
江安国还是犹豫不定:“这行吗?”
“不行也得行,死马当活马医了!”
江安国拧着眉头:“你当时是怎么想的,还要带上油,不然也不能烧的那么大……”
蔡国芳站起身来,擦了把眼泪,不到四十岁的脸上尽是皱纹:“怎么的,那油还不是你抗过去的,还不是你泼的?”
“那也是你指使我做的,我顶多算个从犯!如果不是你,怎么可能会有人死呢?!”
……
两人互相推卸着责任,都在怪对方,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的罪恶感和恐惧少上一些。
吵累了,就躺倒炕上,背对着背,身上都盖着厚厚的被子,仿佛这样能够取走因恐惧带来的寒冷。
江月这边,怎么样说话真是能够成真,一砸一个坑的那种。
周弃墨来的当天下午,在问了医生之后,确定可以乘火车了,牡泽云就买来了车票,可以立刻就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