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试了,詹公子已遭人迫害,还请节哀。”

那人猛地扭头,恶狠狠盯着扶苏,眼中含泪朝他质问道:“你又是谁!公子为何会遭人迫害?我家公子为人和善,怎么会被人迫害了?!”

扶苏看着詹子砚的书童,只得微微叹了口气,将东瀛杀手的事简单说了。

“我已派人去追那杀手,应当是能追上的,你且等一等。现下,还是先将詹公子安葬吧。”

费了好一番唇舌,扶苏才让书童放下了戒心。

扶苏派惊羽卫帮忙将詹子砚葬在了罗云村的后山坡上。墨卿环视了一圈,此地视野开阔,草木茂盛,是个好地方。站在墓前,她忽然生出了几分怅然。

詹子砚是因她而死。

正是因为她带着扶苏来找詹子砚,东瀛才如此着急要对詹子砚下手,甚至不惜冒着败露的风险。但这也恰恰说明了一点——詹子砚果然知道些什么。

只是他本人已死,他所知道的蛛丝马迹,也只有在huáng泉之下去诉说了。

书童将詹子砚的遗物整理了一番,能带走的东西不多,主仆二人在此的日子过得很是清贫,无非是几套衣裳与几本书,剩下的就只有这个小小院子。

他站在院前,眼眶仍是通红的。

“我见公子的衣裳旧了,想替公子裁件新衣,才去了镇子上买布。可是没想到……没想到一去,回来就……”

书童狠狠咬着牙,拼命忍着抽泣,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掉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扶苏君,我也认不了几个字,这几本书是公子生前喜爱的,你拿去吧,也许会有什么线索。”书童抹了一把眼泪,将紧紧抱在怀里的几本书递了出去,声音哽咽。

扶苏十分慎重接过那几本书,看着泪流满面的书童,低低叹了一声,劝慰道:“实在是多谢了,还请节哀,莫要太过伤心伤了身。若你愿意,我将你送到秦淮安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