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沈青洵顺着她目光看去,才发现自己受了点伤。

很浅的小伤,他一路回来,自己并没有留意到。

在宋初渺眼中,表哥的伤口不小。

都出血了,那么长一道。也不是刚弄的,衣袖上沾着的血都干了。

她觉得疼,小脸都皱了起来。

“小伤口,可能在哪里划到了。”

沈青洵将袖子从她手里抽回来,不在意地背去了身后:“你别看。不疼。”

宋初渺手里一空,突然就转了身,去柜子里翻找起来。

里头放着很多药,她用了那么久,也记得了各自用途。

找到伤药后,又拿帕子沾了清水,回了窗前,抿唇看着他。

疼的,怎么会不疼呢?要是没弄干净化了脓,不小心还会发热。

留了疤,也不好看。

这般想着,她不自觉缩了下胳膊。

宋初渺取来药,却不递给他,竟是要帮他上药。

被她这样盯着瞧,沈青洵喉间一动,只觉得耳后竟渐渐生了温,发起烫。

挪不开一步,也无法再拒绝。

宋初渺没多想,只知表哥不上心,回去也定不会好好上药。

趁他手臂松动,就揪了过来,轻轻掀了衣袖。

擦洗,上药,包扎。她的动作很慢,却很轻柔,时不时蹙一下眉。

而他低头望着她柔顺的发顶,目光越来越深。

素夏端着小食过来时,正见着三少爷离开。

“姑娘,刚刚三少爷来了?”

三少爷回来了,也不知抓没抓到那贼子。

她放下托盘,转身见窗台边搁着一瓶药,纳闷自己白日里怎么没收好。

回到房中的沈青洵,解下了她用来替他包扎的帕子。

递到鼻尖。

香的。

……

这晚后,赫连俟再没敢潜进定安侯府。

又未过几日,刑部出了事,那农户李长五竟在狱中被人劫走。

柴德武当是魏敛的人搞得鬼,偏没任何证据。

刑部早便被他收入手中,人却在里头被劫了。柴公公细声一笑,手下人皆是兢兢战战。

而那方派的人好不容易混进去了,袖中揣着见血封喉的巨毒,结果看着空空如也的狱房也是傻眼。

待人被劫走的消息传出,诬蔑魏太傅与齐王余孽勾结的罪证也被魏敛轻易推翻。

刑部又因被劫了人而失职。

此事搬到朝议之上,吵得陛下耳朵嗡嗡响了几天。

最后刑部失责降罪,栗县知县贪墨铁证,牵扯下了项侍郎。年后指派新知县前往赴任。

本能狠狠咬下对方一块肉,最后也只是撕了层皮了事,连自己都栽了一跤。

斗了多年的柴德武和魏敛,这些日子气极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