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谢家的小厮来找他,jiāo给他一份官文。说让他去找赵二,让他主动和陈哥儿和离。不然的话,往后赵家的田租,都要涨到每年九成。

白塘村的赋税一向收的不高,只有三成,比其他村子里六七成的赋税低了一半。

也因此这里的村民才较为富裕,除了个别人家,家家户户都还是吃得上饭的。

可这谢家也不知道怎么了,竟单独要对赵家收九成的赋税!

九成粮食收上去,还剩下一成还要做种子。那赵家一年就白gān了,不得活活饿死?这不是bī着赵二和陈哥儿和离,坏人家姻缘么?

白宝山原本还有些同情赵二,也实在不好意思去找他说这事情。

可他刚刚来到白术家门口,就听到赵二说要去爬板钉告状。

要是他真去告了状,那不就是说他这个村长办事不利,也要跟着吃挂落?

白宝山对赵二的同情立刻化为乌有,反倒还觉得只是让他和陈哥儿和离,对他还实在是太轻了。

他看了看陈冬青的脸,又看了看躺在白术屋里的粒儿,指着赵二说道:“你心狠手辣,残害媳妇和儿子。简直是丢了白塘村的脸面。”

“这事谢家公子已经知道了,他亲自发话,让你立刻和陈哥儿和离,分析财产。孩子归陈哥儿所有。”顿了顿,白宝山又拿出一张纸道:“我这里还有份文书,是给你家涨租子的官文。上面写了,你若和陈哥儿和离,你家每年只用jiāo五成租,若是不和离,你家要jiāo九成租,你自己决定吧!”

白宝山说完,赵二一脸颓然的坐在地上,喃喃说道:“没法活了,这三成的租子怎么还要涨成五成?我和他和离,我现在就和他和离还不行么?”

他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和伯爵家斗,还不如赶紧和陈哥儿和离了,不然就等着饿死了。

那五成的租子,不过是白宝山自己加的。多出来的租子,最后也进了他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