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氏因太过láng狈,便被丫鬟扶着离开宴席,回到院子。

谢爵爷悄悄叫来下人,吩咐了下去。既然茶也已经敬过了,娄氏便老实呆在院子里,不必再出来了。

这一点小插曲过去后,众人自动忽略了方才的尴尬,进行起后面的流程。

白术嫁过来,自是带了嫁妆来的。

此时便由小厮们流水一般的挑着担子从屋外进来,把他的嫁妆放在大堂外面。

白术的嫁妆有足足十八担,在京中也算不上最多的。

虽看着都是些普通的米面、生丝、海货等常见之物,但以他这等乡下的身份,能筹备出这些东西,倒也算是有些诚意,并不比京中寻常人家要差了。

只是以谢家这等身份,若是娶个贵女,自是不能只有这些嫁妆,少说也得陪嫁个庄子,或白银千两什么的。

如此看来,这白术的嫁妆的十分寒酸了。

堂上的宾客们议论纷纷,将门外放着的那些嫁妆品评一番。

谢爵爷竖起耳朵,听了不少,心中是越听越不得劲,一口郁气涌上胸口下不来,只觉得今日自己丢了大脸,怕是又要变成京中的笑柄了。

这时,便有那专斯嫁娶之人拿着个盒子过来,对谢爵爷说道:“爵爷,这是白小哥儿的嫁妆单子,现在我便喧唱了。”

谢爵爷低着头,无力的摆了摆手道:“念吧念吧。”

不然还能如何?就算是陪嫁很少,这婚礼的流程,总是要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