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的耳后泛起了一圈红色,落到白居易眼里,煞是好看。
"唉,你还别说,这少年的皮肤就是好,红起来还这么有层次。"
元稹一听,连忙把耳朵捂了起来,真是羞死人了。
"我,热得慌。你以为是什么?"
对面轻笑一声。
元稹只感觉身上的血液倒流得更加严重了。
"白兄,别戏弄我了。"
"哎,好弟弟。那为兄来帮你改诗总可以了吧。"
元稹将诗稿递了过去,紧张地看着白居易在它上面来回扫视。
"这韵脚,总少了点宁静之意,虽然勉qiáng还算通,但在意象的构造上,少了些火候。"
"我试过了,一连几个都少些韵味,怎么也不满意。"
"嗯……日渐,日渐……斜?"
白居易反复吟了几次,如痴魔般笑了起来,"对,日渐斜,就是一个斜字。"
"斜?"元稹如获至宝,低声吟了数次,茅塞顿开,"白兄果真才华横溢。"
白居易笑了笑,"你啊,还是个榜首呢。"
元稹更不好意思了,一想起这事就有些不自在。
"你还小。"
白居易难得认真了起来
"有很多经验都需要慢慢地积累,写诗不是一气呵成的事情。那些看似轻松的脱口成章,背后都下了不少功夫。"
"你的年纪,配上你的才华,当是世间少有的天才。切莫妄自菲薄,白兄与你提榜首之事,绝非异义,只是提醒你,能考上榜首的人,不仅有榜首的才华,更应该有身为榜首的自信。"
望着白居易认真开导自己的样子,元稹突然有些心动,想抱住他,想躺在他怀里。
眼睛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