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寒突然有点儿饿,走到卖灌汤包的小摊前,问:“阿姨,包子怎么卖啊?”
“包儿涩块情以笼,以笼掰个。(包子十块钱一笼,一笼八个。)”
“什么?”
“以笼掰个!”
“……”
徐以寒实在听不懂她的话,刚想放弃询问直接要上两笼,肩膀却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以寒?”
徐以寒扭头,愣一下,然后笑了:“姐姐——你怎么在这儿?”
邓远的目光闪了闪,像有些不好意思:“我就住这边。”和微信里一样,没有否认徐以寒叫他“姐姐”。
买好灌汤包,徐以寒和邓远并肩走在人行道上。
灌汤包的味道很好,但包子皮比武汉灌汤包稍厚一些。徐以寒咬一口小小的包子,汤水瞬间涌进口腔,鲜香十足。
“还不错吧?”邓远问。
“好吃,就是那个阿姨说上海话,我实在听不懂。”
“不是上海话,她是泰州的,江苏泰州。”
“噢……”
徐以寒侧脸打量邓远,邓远留着略长的短发,耳朵被遮住了,只露出一个白生生的、圆润的耳垂。今天他没穿外卖服,而是穿了件咖啡色灯芯绒外套,牛角扣,窄窄的圆领,衬得他的脸有些稚气。他下身穿一条白色棉质运动裤,阔腿,走起路来一双白色帆布鞋半隐半现。
徐以寒问:“你在这边住多久了?”
“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