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婠委屈的道,“女儿也不知,女儿这些年虽和彦表哥亲厚,却只拿他当做兄长罢了,便是见面,也从无逾越之举,也不知那三姑娘怎嚼如此舌根?”

元氏皱眉,忠义伯家出了当今皇后,在京城之中颇为跋扈,因此那三姑娘平日里常口无遮拦,可一个世家贵族出来的小姑娘,哪里就敢凭空说这样的话?

元氏到底经历了半辈子,京城这些表面风光的侯门世家,内里的腌臜门道她明白得很,她忽而道,“只怕是有人故意使坏。”

这话极坏名声,且让大家都以为自家女儿和宋嘉彦定下了亲事。

等到了明年女儿该说亲了,哪里还有人上门求亲?

虽是走得近的表亲,可宋嘉彦乃是广安候府庶出子,元氏纵然觉得这个表侄不错,却并未打算将自己的宝贝女儿托付于他,而如今广安候府掌事的乃是老夫人裴氏,宋嘉彦若能娶裴婠,自然更得老夫人看重。

这样的流言蜚语传出去,怎么看,唯一得利的只有他宋嘉彦。

元氏越想眉头皱得越紧,难道她看错了这个小辈?

见元氏已将宋嘉彦疑了上,裴婠便适可而止的道,“反正女儿决计不见彦表哥了。”

元氏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也道,“正该如此,此事可大可小,到底话从哪里传出的还不得知,却不能小视,不论何朝何代,女儿家名声都极是重要,你明年便十四岁,也要说亲了,万不能给有心之人留下话柄。”

说着元氏叹了一声,疼惜的望着裴婠,“一转眼,咱们婠婠也长大了,母亲也要好好看看,到底什么样的人才配的上咱们婠婠。”

裴婠紧紧抱着元氏,羞涩似得的没有接话。

前世的她,便是在十四岁上和宋嘉彦定了亲,她深知宋嘉彦会披着温良谦恭的面皮,一步一步谋夺了长乐候府的尊荣,因怕父母再对宋嘉彦深信不疑,她这才假借缘故提醒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