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婠猜度,只怕此刻都已经离京了!

正着急之时,门房上又有人来报,竟是王寅来了!

裴婠立刻命人将王寅请进来,一见裴婠,王寅却着急道:“大小姐,指挥使回来了,情况不太好,您速速与小人去看看吧!”

裴婠面色大变,“三叔回来了?空青适才才说三叔明日才归来!”

王寅摇头:“提前一夜回来了,指挥使是和金吾卫暗卫一道回来的,所有人都受了伤,如今城中戒严,指挥使人在城南私宅养着,本要派忠伯来接您,可指挥使身边不能离人,这才命人找到了小人。”

王寅急的满头大汗,一双眸子写满焦灼,望着这张有些憨傻的脸,裴婠几乎没有任何怀疑,城南的私宅,还有忠伯,能说出这些,足以表明王寅所言为真。

裴婠立刻叫雪茶拿来披风,又令石竹套车,“我们这就走!”

王寅一人御马而来,裴婠上了马车,石竹马鞭一扬,直奔城南私宅而去。

上了马车,裴婠看着外面空荡荡的街市心底没由来生出一股子不祥的预感,夜色漭漭,因禁卫军和巡防营才搜寻过,许多本该熄灭的灯火又亮了起来,偶有民宅门扉半掩,仍有人不安的在门后探看外面的情形,如此人心惶惶的关头,萧惕却重伤归来。

夜风寒凉,直冷的裴婠打了个寒噤,她拢了拢披风,忽而觉得不对劲,萧惕出城,却留下空青守在侯府稳她心神,如今这般时辰,即便萧惕受伤归来,既然选择去城南私宅,便是不想让她知道让她担忧,为何令王寅来接?

裴婠看着王寅的背影,忽然想到上次凌云楼之行,正是王寅带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