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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元氏一边帮裴琰找名帖,一边问道:“琰儿,你与含章交情深,如今这般局面,他却为我们如此尽心尽力,在你看来,是为了什么?”

裴琰听此一问,有些迟疑,“母亲想说什么?”

元氏苦笑一瞬,“早前和你说起你妹妹的婚事之时,我本是十分喜欢含章的,可你父亲却……哎,如今咱们府上风雨飘摇,越发看出含章的好来,我便想着,他和你妹妹,是否是真的金玉良缘,可眼下你父亲出了事,万一真的定罪,只怕来不及了……”

裴琰闻言忙道:“母亲,含章不是唯利是图之人,便是咱们真的没了爵位,只要他对妹妹有心,就没有来不及之说。”

元氏心乱如麻,只后悔没在当初和裴敬原争辩几句,为今之计,也只有等裴敬原回京洗脱罪名再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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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婠仔细回想着前世种种,再想到如今,只觉的两辈子所有事端都有映照似的一一发生了,只不过相比前世,一切都已提前,而她没有嫁给宋嘉彦,裴琰也还活着,如今的长乐候府不过遇到了些波折,并不算到了绝境。

裴婠心知前世父亲被栽赃,李沐为最为关键之人,便旁敲侧击的令裴琰打探,三日之后,终于得了确切消息,原来裴敬原之所以被问罪,正是因李沐之故。

李沐做为裴敬原身边主管军备的参军,对关隘各处布防都了如指掌,便是在李沐身边,发现了其私自拓印的关隘布防图。

军中布防乃是机密,除了统帅之外,所有知晓布防之人都不可私拓地图,李沐此行一开始便是错的,如今村落被屠,李沐便成了最大的嫌犯,然而谁都没有想到,被抓了现行的李沐,竟然一口咬定地图是按照裴敬原的吩咐拓印的。

如此,裴敬原便也有了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