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那她顾不得隐藏死而复生的秘密也要将可能发生的大祸告诉裴敬原。

“刚才害怕母亲担心罢了,我只怕父亲此番离京,是因宁州有大变。”

裴琰拍拍裴婠肩头,“别怕,父亲领兵多年何时出过乱子?这一次,我猜测要么和此前有人弹劾父亲贪腐有关,要么便是发现蛮族在关外有何异动,要我说,最危险的不是宁州出什么事,而是戚同舟竟然跟着父亲,皇城司若想故意对付父亲,可比蛮族可怕多了。”

裴婠当然也忌惮皇城司,可前世长宁军也从未出过岔子,而后来一出错,便是边城被屠之国殇,想到两座城池的百姓可能生灵涂炭,裴婠哪里还从容的了!

正兀自着急,却有家丁来报,“世子,小姐,三爷来了。”

裴婠眼底顿时一亮,“三叔来了?!快请!”

仿佛濒死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裴婠有预感,萧惕此时过来,定然可以解她心头之疑!

很快,萧惕出现在了廊道的尽头。

下午虽是见过,却也是匆忙之间连话都未说几句,此刻萧惕身披夜色而来,挺拔的身量越发显得伟岸俊毅,四目相对的刹那,萧惕眼底的沉定一下就让裴婠心安下来。

“三叔!”

“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