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婠还是觉得怪怪的,想了想道,“三叔除了建功立业,没别的想要的了吧。”

“建功立业。”裴敬原沉吟了片刻,“他如今位置不低,又还不到双十之龄,这样的成就,已经算是功成名就了。”

裴婠想到萧惕说的不急娶妻功业未成的话,又道:“三叔是后来才回京城的,父亲应当能想到,外面那些人对他多有议论,再加上三叔本就出类拔萃,自然心怀抱负。”

裴敬原听她这样说,想了想点点头:“倒也合情合理。”

见他面露严肃,裴婠忍不住低声道:“怎么了父亲?三叔不是挟恩求报的人,您不必去想如何刻意报答他,就只当他是我们府上人,往后需要时相助便可。”

裴敬原看着裴婠,“这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含章与你说过?”

裴婠忙道:“自然是女儿自己想的,三叔从不说这些,父亲放心,我了解三叔。”

裴敬原笑道:“你这点心思,就敢说了解含章了?”

裴婠撇撇嘴,“这有什么难的,别的我或许不能确定,可这件事,我一定是了解三叔的。”

裴敬原叹了口气,“傻孩子,你知道这世上人心有多复杂吗?不论是含章还是其他人,若真想哄骗你,你哪里识破的了?你自小被我和你母亲捧在手心长大,周围人都是好的,便以为世上人都是好的,你这样,父亲如何放心将你嫁出去?”

裴婠眉头一皱,“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