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惕转眸,只见裴婠今日着一袭月白宫裙,小小一人蹲在地上,也似雪球一般娇软惹人怜爱,那轻轻一声“喵”,好似什么滑过他心尖,一时让他耳廓痒痒的。

萧惕心境终于见晴,就在这时,雪球从柜底露出个脑袋来,一见萧惕跟前摆着饭碗,果然缓缓走了出来,不多时便至碗前舔起了碗里的肉糜。

裴婠笑起来,摸摸雪球头顶,“三叔试试,他好似不怕你了。”

萧惕便也学着裴婠将手落在雪球脑袋上,雪球果然对投食者不再畏怕,甚至蹭了蹭萧惕掌心,裴婠很是高兴,仿佛十分乐见雪球和萧惕亲昵,可萧惕看着小小的猫儿脑袋却觉畜物果真愚蠢,被一点食物引诱便失去戒心,若他现在收掌只怕能将它脑袋捏碎。

裴婠笑着道,“三叔,是不是很招人疼?”

萧惕看了裴婠一眼,“嗯,招人疼。”

你更招人疼。

萧惕看了一会儿猫儿吃鱼,雪球也不怕人的随意走动起来,萧惕便又重新落座,没一会儿,雪球竟然跳上了榻几,猫在他了身边,裴婠很是高兴,“三叔,雪球倒是喜欢你。”

萧惕心性冷硬,这小猫儿便是再惹人怜,在他眼底也不过蠢物,可他实在不愿扫了裴婠兴致,一旁裴琰却在抓自己手背,“这小东西性子乖张的很,凑上去它不理,不理它它反而亲近,瞧瞧我这手背——”

裴婠一看,只见裴琰手背上被抓过的伤痕旁边起了一片微红,裴婠一讶,连忙道,“哥哥受伤得上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