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裴琰面色涨红,裴婠甚至觉得萧惕的脸色越来越白了,而他神色沉定从容,好像和裴琰对饮的人是别人似的。

裴琰又口齿不清的道,“来,为了你能功成名就,你我当再浮一大白!”

裴婠看不下去,上前将裴琰的酒盏取走,“哥哥,你醉了——”

裴琰身子一歪,口中不停,却杯盏都拿不起了,裴婠招手让龙吟扶裴琰去歇下,抱歉的对萧惕道,“哥哥自小在军中打滚,大多时候都禁着酒令,所以不善饮。”

萧惕道,“我明白,今夜便到此,先送他歇下吧。”

龙吟将裴琰扶了起来,裴婠道,“三叔,母亲说三叔最好也留在府中,三叔可要留下?”

萧惕站起身,拂了拂袍摆,“不了,还是回国公府。”

裴婠一犹豫,只觉就这般让萧惕自己离开太过失礼,便交代了龙吟先送裴琰回竹风院,回头道,“好,那我送三叔出门。”

萧惕唇角弯了弯,客随主便的点头,他未带随从,裴婠便拿过雪茶手上的灯当先出了正厅,二人一前一后,顺着府中回廊往府门去。

一路无言,裴婠没话找话道,“三叔刚至京城,可还习惯?”

萧惕看着裴婠的侧颜,“京城繁华,国公府显赫,自有不惯之处。”

裴婠想到萧惕在国公府的处境,恻隐之心微动,“改日可让哥哥陪三叔在京城中转转,平日里若在那边府中不惯,可多来我们府上走动,母亲很喜欢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