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歌颂卢梭！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却抛弃了自己的五个亲生骨肉！

你们在学校里还宣扬过哪些艺术家？你们为什么不在每次展出之后开一场声势浩大的批判大会，以便维护好你们那脆弱得可怜的校风，避免学生们被艺术家荼毒？！！”

鹿微微直视着对方律师的眼睛，锋芒bī人，“看过毕加索的画，会变得冷血无情吗？听过瓦格纳的音乐，会变得专横bào烈吗？

艺术展现的魅力，来自于对感性的表达，这跟道德人品有什么关系？！我念了一首歌德的诗，难道我就是个滥情的人吗？！

用道德标准来逃避违约赔偿，简直是这世上最荒谬的诡辩！”

第93章 激出真火

律师难以接受：“怎……怎么能把诉讼人跟那些艺术名人相比？”

“有何区别？”鹿微微冷声质问，“因为程吉先生不如他们有名吗？是不是只要名气足够大，你们就可以忽视艺术创作者的人格品行？无所谓他是个流氓、恶棍、酒鬼、赌徒？

这个标准是谁定的？是律师你吗？还是你身后的校方代表？又或者是贵校的广大师生？”

声声bī问，律师被堵到哑口无言。

鹿微微重新看向法官，黑亮清澈的眼瞳里透出坚定。

“法官大人，我不否认，程吉先生的品行令人不齿，但是这决不能成为对方攻讦的理由。

艺术作品往往与人格息息相关。歌德爱上了有未婚夫的少女，又将对方抛弃，才会涌现灵感，创作出《少年维特的烦恼》。晚年时期追求19岁少女无望，才会写下最壮丽的诗篇《玛丽温泉的哀歌》。

肯定艺术作品，却否定艺术创作者本身，还要对我当事人进行道德审判，这对我当事人来说是不公正的！”

“法官大人，画展的举办地点在学校！”

律师不肯罢休，再次qiáng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