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菲……你……嗝,还记不记得七年前我第一次来敲你家的门,展博那个小混蛋……嗝……居然把我关出了门……一菲……菲菲……我还能……还能在吃一次你做得蛋炒饭吗?”

吕子乔拧眉纠结了一会儿,吐了口气,直白道:“现在一菲还在,你有什么话全说完吧。”

酒后吐真言,可惜这真言,怕本人是听不到了,喝醉酒和意识清醒的人,哪个更痛苦?答案不言而喻。

而醉酒中的曾小贤却不知电话早已挂断,醉醺醺地抱着手机吧啦吧啦个不停,从家长里短说到天文地理,从天文地理说到社会道德的沦丧、人性的扭曲。

等到醉酒后才话唠的曾小贤终于肯放下手机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吕子乔伸了伸腰,活动活动僵硬的骨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曾老师,你说完了?我扶你去睡觉,可困死我了。”

说着,站起身来就要扶着意识模糊的曾小贤走,却被曾小贤反扣住了手腕:“别走,一菲。”

“曾老师???”

醉眼朦胧的曾小贤朝着吕子乔傻兮兮地笑道,言语十分地清晰:“一菲,给我做一碗蛋炒饭吧,最后一次再做一次,好不好?”

吕子乔:“……”

“好,我给你做,等着。”

曾小贤眸子里溢出不同往常的欢喜,氤氲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辉,若是能忽视那眸子深处的落寞和悲怆的话。

“谢谢。”曾小贤傻傻地笑着,握紧了吕子乔的手腕,一字一句郑重地说道,而后顿了顿:“一菲。”

谢谢你,子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