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往来十几次,胡一萱还没走到殡仪馆,对面房间传出犹带愠怒的“尚星琪”。
“那个那个,”星琪一面望着窗外一面唯恐打草惊蛇地压低声音,“那个人回来了。”
“你带她上来呀。”侦探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慵懒,倒是没了之前的怒意,“我再睡会儿。”
星琪:“……您睡吧。”
胡一萱骨架还没完全长开,人却比星琪高了小半头。
她似乎有点儿近视,头微微前倾,眯着眼看了会儿叫下她的星琪,忽然睁大了,“你是夏以年同学的师父?”
星琪颇感意外,“你认识我?”
胡一萱语调十分夸张,“看过年年直播的都认识你好吧!气功!”
“不、不是气功。”星琪面红耳赤,拘谨得仿佛她才是被半道搭话的人,“那个……你方便去旅馆……聊聊吗?”
“和夏侦探吗?”
星琪心说你怎么又知道?
但看胡一萱反客为主先往旅馆走,她咽下疑问,跟在胡一萱身后。
“我知道你们的,夏侦探和兔子助手,”胡一萱兴致盎然,“你们找那个游戏制作人,后面又怼那个油腻男,大快人心。视频我看了好几遍。”
大约是身在故乡,胡一萱很放松,看不出一点儿兄长亡故的哀伤。
星琪不习惯被陌生人当面表示崇拜,胡一萱眼睛里闪亮亮的毫不遮掩的兴奋快要把她灼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