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红柱。
星琪用力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后脑勺,起chuáng披上外套,来到窗边,提醒道,“我开窗了。”
窗户上模糊可见的影子往旁边挪了挪,星琪推开一扇窗,冷风携着土腥味瞬间冲进室内,星琪不由打了个喷嚏。
杨红柱正站在那方窄台上,佝偻的身体朝向院子,侧脸对她。
“真是不好意思啊小尚。”杨红柱朝手心哈了口气,搓了搓手,角质层相互摩擦发出清晰的梭梭声,“感冒好点了没?”
星琪往后退开,让出位置,“杨叔您进来吧,外面冷。”
也太危险了。
她都不敢往下看。
杨红柱小幅度摆摆手,道:“不了,我就给你送点药。”
他从裤兜掏出一只系了红绳的布包。他穿的还是自己的衣服,褶皱处积了一层风尘。
星琪的视线落在杨红柱的手上,那是一双常年劳作长满老茧的手,皲裂的手背渗出道道血丝。他解开红绳,往窗台磕了下,从里面倒出一根小拇指大小的东西。
“俺自己挖的山参,驱寒。”杨红柱低声说,“好好休息哇。”
星琪几乎起了一身jī皮疙瘩,“不,不用了,这太珍贵了。您自己留着吧,这里有感冒药。我已经好多了。”
“不值啥钱,留着,补身体。”杨红柱把山参往里一推,一步一步往左手边的东楼移,“俺真的,是找俺小宝的。”
他花了四五分钟挪到东楼一扇开着的窗户,翻身进去,回头看到星琪,还朝她招招手。
星琪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