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讨厌师妃暄这样吃惊的眼神，好似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她垂下眼眸，避开了师妃暄目光，继续说了起来。

“师妃暄，对我来说，别说是万千性命，哪怕是朝代覆灭，那与我又有何gān系，我可是个妖女，什么天下大义，我自始至终都不会在乎，我只会在乎我在乎的”

绾绾的语气闷闷的，听上去情绪不是很好，整个人看上去有些低落。

师妃暄看着这样的绾绾，qiáng忍住了心中的担忧，反问道：“所以呢？”

“所…所以呢！”

师妃暄过于的平淡的反应，让绾绾无比讶异，这反应似乎有些不对，可师妃暄的目光坦然，实在是不像是说谎，再说师妃暄也不是会说谎骗人的人，这一切，不得不让绾绾相信，方才反应平淡的人儿，的的确确是她的妃暄。

“所以”绾绾说着微微一顿，看着师妃暄，幽幽道：“我会杀人，我不在乎人命，只要他们阻挡了我，我不会手下留情，师妃暄，这才是真正的我，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成为你所希望的绾绾”

说出这段话，绾绾觉得似乎花光了她毕生的气力，绾绾的手紧紧的扣着船檐，头偏向江水，不敢看师妃暄，她怕看见师妃暄眼中出现厌恶，愤怒，她更怕自此以后，师妃暄便不会再是她的妃暄，果真是有多在乎就会有多恐惧，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害怕，厌恶她这个魔教的妖女，可是师妃暄不行，因为她会在乎，心会痛。

师妃暄能感受到绾绾的恐惧，她从不知道同自己一起，绾绾竟然会承受这样的恶魇，她原以为自己做的选择，对于绾绾已是最好，原来自始至终她所见到的只是绾绾想让她看到的，说起来还真是讽刺，连了空，玉致，甚至是yīn癸派的那位女子都能看出，她却直到绾绾坦言，才感受到，一瞬间愧疚涌入心头。

“咯吱”，伴随着师妃暄的起身，船身左右摇晃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平稳，就在绾绾担忧着师妃暄会作何举动的时候，师妃暄的身影已经来到了绾绾的身侧，在绾绾的身旁坐了下来。

坐下的瞬间，师妃暄有些感谢船身的宽大，好让自己还能在绾绾的身侧坐下来，而且还能留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