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来从鼻子里发出一个轻哼声，“那就先暂时放你一马，不追究好了！”

“那谢谢陈太太。”陈笛说。

盛来耳根一下就变红，那双大眼睛飞快地看了陈笛一眼，然后又垂下，“好哦，不用谢。”

空气里传来陈笛的笑声，将她包裹。

像是想到什么，盛来抬头：“陈老师，你之前不是这么爱笑的人啊！之前我每次看见你的时候，你都是……嗯，怎么说呢，就算是觉得好笑的，脸上蒙上一层很淡很淡的笑意，从来不像是现在这样。我那时候骄见到你，觉得你特别冷，而且好像也不喜欢我……”

这话让陈笛听得一愣，“没有不喜欢你。”她率先反驳，但是笑么？好像最近是变得很多，就连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高景行也有说过，好像跟盛来在一起后，她身上那种疏远的气质少了很多，变得让人觉得容易靠近了一点。

是这样吗？

陈笛回想着自己跟盛来在一起后，好像真的随时嘴角都挂着浅笑，在面对盛来时，眼里的笑意大约真就是有点藏不住。

原来盛来在自己眼里变得越来越可爱，而自己在盛来眼里，竟然是变得越来越爱笑吗？这场婚姻，改变的原来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可能从前没觉得生活有这么多值得让人开心的。”陈笛低头，最后缓缓说。

从前的生活里没有一个人在自己心里占这么重要的位置，她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动作都能牵动自己的心。如今看着盛来开心，她也觉得开心，好像笑出声都是太自然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