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汉池突然跪了下去,弄得柳汉洲措手不及。他伸手想要把他扶起来,可柳汉池并不愿意起来。
“罪臣曾经也不平过,深深地怨恨过,恨意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也想——”
柳汉洲叹息了一声,“朕知道,也想过,和中捷一样。”
柳汉池不答,当做默认。
“罢了,罢了,无论你以前有怎样的想法,以前做错了什么事,就像你说的,朕最亲的亲人也就剩你这一个亲弟弟了。”“况且,”柳汉洲自嘲般地笑了笑,“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深明大义,现在戴着这顶皇冠的,应该已经是中捷了。”
“再过几天,便是论功行赏的日子了,朕会收回让你终生不得踏入临运的旨意,朕有感觉,余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有生之年,见你的机会越来越少。你错了,朕又何尝没有错呢?以后你想来的时候,便进宫来看看朕吧。”
“陛下变了。”
柳汉洲笑起来,“是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了。”
柳汉池站起身来,继续陪柳汉洲往园子深处走去。
“你护驾有功,可朕知道,你已经身为王爷,有了一方封地,再赏赐你金银玉器,似乎也不会让你感到欣喜。不知道你有没有其余想要的,只要朕能给你,都愿意弥补给你。”
“陛下此言当真?”柳汉池眼里闪过一丝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