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很在理，可是——

“如果我不是我呢？”

魏潇手指一顿：“什么意思？”

“如果我说，我不是窦小野，你还会喜欢我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魏潇完全被她说糊涂了，“不是窦小野，你还能是谁？”

这个问题，她曾经也困惑过。她现在明明有血有肉，她不是窦小野还能是谁？

可是那天，亲吻过后僵硬的身体让她认清了现实：她不是窦小野。

她将魏潇的手拿开，身体坐直，破釜沉舟，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是窦小野。”

魏潇愕然。

“我不是人，我是个怪物。”

“噗——”魏潇被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逗笑，捏捏她的脸，“小野，你是在跟我说什么冷笑话吗？可是一点也不好笑。”

窦小野面无表情，清澈如水的眼眸里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和冷漠，富有辨识度的娃娃音没有一丝起伏地说道：“我是一块掉进海里的陨石，躺在海底几万年，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有了自我意识。”

“……”

“还记不记得你在海底看到的那只怪物吗？那不是幻觉，那就是个怪物，是一只比我还老的贝壳jīng。”

“小野，你……”

“听我说完。”

“……好，你说。”

“你妈妈留给你的遗物，那不是什么珠宝，是那只贝壳jīng的孩子的一颗内丹。我身体里也有一颗内丹，是那只公贝壳jīng的。三年前，窦家一家出海，被那对贝壳jīng看到了，窦小野被拖进海里。贝壳jīng想吃了她，后来没吃成。窦小野最后死了，我yīn差阳错进了她的身体，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