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对此感到震惊的不只是她,原东园和薛衣人也一样,尤其是把他领到这边院子来的薛衣人。

薛衣人问:“所以你是一个人从豫州嵩山跑到江南来的?”

小孩点点头,承认了。

燕流霜好奇:“从嵩山到江南可不近,你才这么点大,是怎么来的?而且你既是少林弟子,又何须千里迢迢赶到江南拜我为师?”

这倒不是她自谦,而是她很清楚在很多人眼里,只有拜在少林或华山这样的武道正宗门下才算得上师出名门。

而这个小和尚既然连头都剃了,就证明少林已经收了,没道理还自己跑出来另外拜师吧?

她问的这两个问题,也正是原东园和薛衣人都好奇的问题。

此时三人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有如三把看不见的利剑。

寻常人被这样瞧着,不说吓破了胆,也总归会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偏偏他却好似比之前要镇定了一些。

他说:“从豫州到江南有许多商队,只要打听清楚了,一路藏在他们的马车下,到江南并不太难。”

燕流霜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但这回他犹豫了一小会儿后,却是反过来问她:“另一个问题我能否只告诉您?”

薛衣人和原东园对视一眼,随即同时退了出去。

原东园还顺便把自己的儿子一道带了出去。

他二人出去后,燕流霜再度朝这小和尚挑了挑眉:“现在可以说了?”

小和尚抿了抿唇,道:“我是被我爹托付在少林的,他与方丈大师比武,输了之后怕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便求方丈大师收我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