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周伯通只得吭哧吭哧地搬炉子上楼方便他动手。

燕流霜在边上看着他取个药也要精确到一毫,差点目瞪口呆。

反倒是周伯通接受良好,还压低了声音跟她说:“师父我告诉你,黄老邪他就是这么矫揉造作的,否则怎么可能和我师兄当朋友!”

燕流霜:“……”等等,你这个标准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两碗药下去,又昏睡了半日后,李莫愁可算醒了。

她醒的时候,燕流霜正百无聊赖地趴在窗框上看底下车水马龙的街道,自觉帮不上忙的周伯通不知溜去了何处,而黄药师则是坐在桌边翻着书。

他比出神的燕流霜更早听到床上传来的动静,望过去时对上小姑娘满是困惑的眼睛,便站起来走过去探了探她的额头。

“黄前辈……”

“躺着。”黄药师的语气算不得好,说罢朝燕流霜的方向弹了一颗白玉棋,“醒了。”

燕流霜这才回过神,忙快步走到床边问李莫愁可有好些。

李莫愁生怕自己拖累了他们,当然立刻摇头说没事。

只是她话音刚落,还没离开这间屋的黄药师就哼了一声。

黄药师说:“年纪不大,倒是很会逞强。”

他这人一开口就自带一股嘲讽感,落在病中小姑娘耳朵里,杀伤力只会更强。

燕流霜听得头大,只能先安慰李莫愁:“你好好休息就行,别的不用想,等你好了,咱们再继续上路。”

把人哄得重新睡下后,燕流霜才直起身。

她把黄药师刚刚用来打她肩膀的那颗白玉棋还过去,说多谢他仗义相助,改天请他喝酒。

后半句纯粹是客气一下的场面话,毕竟凭他们俩这种相看两相厌的状态,实在是不适合坐在一起喝酒。

可她没想到的是,黄药师听后竟非常平静地表示,不用改天了,就今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