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东园见自家夫人痛苦成那般,连解药都等不了了,问他可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而他问完脉,脸色却是彻底变了。

他告诉原东园,原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极有可能会保不住。

在自己的夫人和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之间,原东园当然本能地选择前者,于是他对西门大夫道:“只要我夫人无事便可!”

西门大夫说行,那他便试试为原夫人施针,看能不能把她体内的毒先逼出些许。

凭他的医术,要做到这一点其实并不太难。然而就在他施针施到一半的时候,隔壁院里也喧哗了起来。

可能是因为一路舟车劳顿,也可能是因为方才正院里闹起来时受到了惊吓,才怀胎七个月的西门夫人居然也动了胎气。

时隔十三年,原东园依然记得那个乱作一团的夜晚。

西门大夫费尽力气为原夫人施完针后,原夫人才总算有力气生孩子。

而与此同时,隔壁院里的侍女着急万分地过来通报,说西门夫人看着就快撑不住了,八成也要生了。

原东园一听,忙吩咐下人,让她们把西门夫人抬过来,方便大夫和产婆一起照看。

西门吹雪听到这里,终于重新挑眉:“后来呢?”

原东园叹了一口气道:“你爹的医术有多好你肯定清楚,他既说了我夫人的孩子可能保不住,那就意味着是真的保不住。”

“我夫人千辛万苦生出了一个死婴。”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而你母亲同样难产,最后诞下一个女婴,撑不住去了。”

“所以阿月就是那个女婴?”西门吹雪问。

“是。”原东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