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怕再问一遍,她想西门大夫应当也不会说。

最终她也只能在心底叹了几口气,抬手推开了虚掩着的门,对上父子俩都有些惊讶的眼神,扯扯嘴角,“外头下着雨,我回来借一把伞。”

西门大夫也笑,笑意很浅,转头吩咐西门吹雪,“阿雪去后头给阿泠拿一把。”

伞很快就拿来了,是一把浅黄的油纸伞,看得出有些年头了,但做工精良,每一根伞骨都劈得毫厘不差,几乎称得上一模一样。

谢泠谢过一声后与他们告辞,转身带上门的时候听到西门大夫好像是又说了一句什么。

然她步伐太快,人已落入雨中,耳边回响的尽是雨点打在油纸伞上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响,对门内的对话声却是只勉强捕捉到了几个推断不出具体意味的词。

太原、放心、剑。

还是乍暖还寒的日子,越下越大的雨不是一把伞可以轻易遮住的,到家时谢泠的衣服已湿了一半,一进门便冷得直跺脚。

楚留香原本在与谢星讲自己的另一个挚友,并承诺等日后有机会了一定带他去见对方一面。

师徒俩交流得开心时谢泠一边呼冷一边合上伞推开了门。

雨太大,那把伞几乎没有起到什么大作用,只堪堪没让她的头发也一并湿透,肩头和前襟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不过楚留香最先注意到的还是她冻得有点发白的嘴唇,被她无意识地咬着却也不见多少血色。

谢星也知道她怕冷,也顾不上腹内空空的饥饿感,“姐姐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