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大夫眉头紧蹙着回道:“我有些担心阿雪。”

“公子他……”

“他在练剑。”西门大夫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摇头,“但他……有些不太好。”

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太好的他们心里都清楚,但此刻多提无益。谢泠哪怕看在西门吹雪那声阿姊的份上,听了他爹的这句拜托,也得去看看他。

西门吹雪的确是在练剑,就在当初被冷血一剑劈开一棵树的那个池边。

一袭白衣纤尘不染,长发散在脑后却丝毫不见凌乱,动作间气息敛得极好,但走近了听到那飒飒的风声却又叫人忍不住跟着一道悲伤起来。

他大约是早察觉了谢泠的靠近,在俩人距离一丈远的时候停下了动作,回过身来看了她一眼,低声唤她:“阿姊。”

谢泠盯着他苍白的脸色和泛着青的双眼,忍不住心疼,但又不敢直言,只好走上前去帮他擦了擦汗,“就算练剑,也注意着些休息吧。”

“我知道。”西门吹雪表情没变,但也没抗拒她的动作,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动,手不自觉地握紧剑柄。

谢泠没注意到这等细节,用手帕擦去他额上汗水后又不知能说什么,只好再拍拍他的肩膀。

西门吹雪却忽然将目光投向她身后,神情总算有些许变化,出声时亦带些疑惑,“你回来了?”

……谁回来了?

“来看你练得如何。”身后响起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谢泠下意识地回头,只见已不着飞鱼服的冷血束着发站在自己后头,神色冷峻。

两人眼神对上时冷血似乎微挑了下眉,大约是在跟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