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谢泠恍然大悟,“其实我当时也只是想与花公子道一句谢,毕竟花公子救了我一条命不说,还介绍我去回春堂做事,帮了我和我弟弟大忙。”

“都是陈年往事了。”花溪云说,“况且我听闻孙大夫平日里挑剔的很,你能在回春堂留下,也是靠的你自己的本事。”

三个人聊了会儿,他便带着花满楼走了。走之前他还提醒了谢泠一句,那碗面放太久都快糊在一起了,要不还是让厨房换一碗吧。

谢泠有点尴尬,厨房换一碗也不给加辣椒啊,将就一下得了。

不过拜这碗面所赐,当天夜里谢泠胃里翻腾得难受无比,辗转反侧了许久都不曾睡着。

人睡不着的时候便容易多想,尤其谢泠最近还没事忙整天当米虫,楚留香之前说的那些话,已在脑海里浮浮沉沉了很多遍。

虽然对方说的时候语气五分认真五分戏谑,但除却那些任何女孩子都爱听的称赞,其余的话,楚留香也算讲得诚恳。

如果未曾遇到这回的事,谢泠大概还不至于这么快动摇,但这会儿姐弟两个都要寄人篱下,事情比她想象中要严重多了。

而楚留香甚至都愿意退一步不让任何人知道谢星是他徒弟,她不得不承认,对方真的是把她的想法猜了个透彻。

这种犹豫有焦躁的心情一直伴随她跨过了这一年的除夕。

虽然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姐弟头一次在外过了年,但好在还有一样留在这的楚留香过来与他们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