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连:“......”他几步走上前从泥地上捡起撬棍,说:“走开,看我的!”

神田闻言启唇轻笑:“看你什么?一颗豆芽菜撬动地球的故事?”

被嘲讽的亚连挥挥撬棍,墨镜下的眉毛向上挑,连带着没被遮挡住的下半张脸都生出一股飞扬跋扈的味道来:“没用的男人,等会儿让你跪下叫爸爸!”

神田干脆彻底让开,从兜里掏出根烟点上,靠在车门上看这位大爷怎么搞。

还真不是神田自己夸大其词,这两年出门在外,亚连只负责诗词歌赋玩玩相机拍拍照片,间或帮着洗洗衣服,其余的体力活儿哪一样不是神田 优干的。

这伙儿让这位两年多没干过粗活的亚连来撬车轮,后果可想而知。

果不其然,神田烟才抽了一半,就看见亚连有些灰溜溜地蹭到他旁边:“不是要让我跪下叫爸爸吗?”

亚连摘下墨镜,不用在医院熬夜班而显得年轻红润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是这样的,因为我很久没干过这种活,再加上地理环境情况不允许......”

“所以?”

“...所以轮胎被我戳漏了......”

神田 优绕到后车轮哪里,果然看见原本只是陷在泥巴路里的轮胎已经扁下去。

亚连一看见神田板着个脸没说话十分狗腿子地跑过去:“爸爸!别生气!”

这能屈能伸得让神田 优都哑口无言。

他手指头戳戳亚连的额头:“叫爷爷也没用!”然后掏出手机联系汽车救援,电话接通之前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没用的男人!”

汽车救援队告诉他们最快也要等到第二天中午才来的了,没办法,只好扛了帐篷锁了车,找个视野开阔的地方扎营休息。

他们还找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瀑布,水流从六七米高的地方淌下来在下面汇聚成一个幽深碧波的水潭,看得亚连心花怒放外套一甩就想往水里裸奔。

天快黑了,在这个没电灯的地方看什么东西都只看得到一个迷糊的影子。现在车还坏在半路上,就亚连那个和旱鸭子没什么区别的水性,要是下去再出点什么意外神田干脆也别活了,直接跳下去当殉情得了。

最后当然没奔成,被神田揪着衣领拖回帐篷。

晚上睡觉的时候亚连躺在神田旁边,两只脚抬起,脚尖朝上点了点四周繁星满缀,乌云半遮面容的一轮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