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陶瓷真的不怎么喜欢在雨天赶路,她尽量走得慢些稳些,避免水溅上裤脚。
可是她又很享受现在的雨天,所有高楼大厦灯光被雨水冲刷得不清晰,寥寥无几的人行色匆匆的低头赶路,安静又慢悠,头一抬就能看见喜欢的人。
陶瓷半嵌在季承怀里,背贴着季承硬邦邦的身体,将安心感无限制的放大。
陶瓷:“季承,你跟陈慧认识得很早吗?”
“也不算早,出来创业的时候认识的吧。”
“她很了解你。”
“不,她只是很了解我公司。”
“创业累吗?”
季承笑意浅淡,语气平缓不带任何情绪,“肯定累,但是都过去了。”
当事人都说过去了,她若是再扯着不放倒显奇怪。
瞧。
季承这个人太擅长忍隐和搁浅,她不是不想去了解季承的过去,只是她知道从季承口中去了解那些时过境迁,太难。
他难受也不会呐喊,受挫也不会尖叫。
他习惯性沉默,像山像海,哭也藏在雾里藏在海水里,根本看不见。
陶瓷低头看路,边走边走神,有些泄气。
她捏在掌心里的手机震了震。
陈慧:[谢谢你的伞,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婚姻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伙伴关系,你们走不长,不信来日方长。]
[…… 我为什么要跟你来日方长,我可是有对象的人。]
陶瓷本来想放弃,被陈慧一激,她又想知道了。
自己男人当然得自己最了解。
陶瓷在胡思乱想的空隙,他们已经到了餐厅。
有服务员微弯腰朝他们问好,“两位吗?”
“嗯,小包间。”
“好的,请跟我来。”
季承将伞递给门边的服务员,陶瓷等他,跟他一起并肩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