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餐桌边,看着坐在身侧正在给她倒醋的季承,“我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你。”
“不用,学校里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你也不是非要记住我才对。”
他从来不奢求站在舞台聚光灯处的人可以看见观众席的倾慕,上过舞台的人都知道,在那里什么都看不见。
他一直都不是特别的存在。
陶瓷吃了一小半的面就饱了,她去冰箱里拿了一盒酸奶坐回位置上喝。
她目不转睛的打量季承,真好奇为什么她的印象里总没有季承。
她咬住吸管,好奇的看着季承,“暗恋是什么样的感觉?”
季承盯着她看。
陶瓷:“我就是好奇。”
她一直都顺风顺水,娇生惯养,被人追捧着长大,对于这种总是被人融在字里行间翻来覆去诉说的情绪没有亲身感受。
季承:“难过吧。”
“为什么是难过?我看书里说喜欢一个人能低到尘埃里,然后再开出花的。”
“每个人理解不一样。”
陶瓷像是局外人的认真思考,然后给他提了一个意见,“如果难过,你别喜欢我就好了。”
“举个例子。”季承看了眼她手里的酸奶,“以后你买的酸奶都必须给我喝,心情怎么样?”
“不高兴,想打你一顿。”
“……”季承弯弯唇,换了个说法,“世界末日之后,再也没有厂家生产酸奶了。”
“会难过。”
“一样的,把你拱手相让,我能不能难过?”
“……”好像可以。
季承把碗叠起来,拿进厨房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