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陈淑君,譬如东华里的人,譬如这些年工作时遇到的那些一看到她的样子,就给她打上了花瓶标签的人。
黑暗里,秦臻沉沉瞄她一眼,若有所指,“我还怕你嫌弃呢。”
“嫌弃谁都不敢嫌弃秦总啊。”初墨调侃,轻轻说着。
“嘁。”秦臻松开初墨,卷着被子往一旁挪了挪,若有所指,“如果以后有一天,你发现你的身份变了呢,那个时候你就会嫌弃我了。”
……这啥中二的假设。
初墨抬眼,思索了一会儿也中二地回答:“不明白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反正,我还是那个我。”
“什么都不会变的。”
秦臻哦了声。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下文。
直到初墨有些困,差不多要睡着的时候,秦臻忽然转过身,屈起手指重重敲了下她的额头。
力道很重。
硬生生把初墨从睡梦中拽起来了。
“别在这睡。”说完,男人又卷着被子到chuáng那侧去了,“你去团子那儿或者书房,我嫌弃你了。”
实际上,是担心自己的感冒把初墨传染了就不好了。
看着那团微微隆起的小山,初墨幽幽摇头,语调拉的长。
“哦——”
病中的男人,翻脸果真比翻书还要快-
初墨顺着秦臻的话去了团子那儿呆了一个小时,团子睡得正香,保姆正在旁边看着团子,见初墨来了,便聊了会儿。
提了下平日秦臻和团子相处的事情,说是秦臻挺宠团子的,任凭团子怎么闹都不恼的那种。
这倒推翻了初墨的意料。
再回去时,秦臻已经睡着了。
眉心紧紧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小心翼翼伸手量温度,秦臻额头的温度还没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