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探这脉象,确实古怪。

这脉搏一会儿极虚,一会儿又恢复如常,她学医这么多年,诊脉对她来说小事一桩,只是这左赵氏的脉象,她可是头一回遇到。

虚虚渺渺,也确实不似正常人的脉象。

这着实没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又敛起心神,细细品脉,这脉象似有似无,越发虚了,可偏偏,她又诊不出这到底是什么病。

难道,是她推测错了?

这左赵氏当真身患重病?

她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巨làng,可仍是面色不改。

这其中,到底是出了什么纰漏?还是说,自己的诊断出了问题?

左瑾瑜不信这邪,把她这条胳膊放下,让她把另一条胳膊拿过来,岂料她提出这事儿的时候,左赵氏的目光开始闪烁,犹豫着道:“这哪家的郎中把脉要把两个脉?你也不必勉qiáng自己,我到底是你娘,你有几分斤两我还是知道的,你连个师父都没有,跟谁学的医术,你若是不愿花银子为我医治,那我也不qiáng求,只希望等我去了之后,你能帮帮你哥,这样我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这三两句话,就把责任全推给了左瑾瑜,言外之意是:我要是死了,那便是你舍不得银子不找郎中,耽搁了我这病情,你左瑾瑜就是罪魁祸首。

左瑾瑜这般机灵又怎会听不出来,知道她这是在用激将法呢。

看她神色躲闪,各种推诿,这其中定不简单。

第八十七章 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