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正恍惚间,忽闻桫椤悄声唤他,“师兄,师兄!”

连城与她分别许久,以为是做梦,见到桫椤真的回来,百感jiāo集,喉头哽住。

桫椤见师兄身子已经大愈,亦是酸了眼窝。她将被徐问凝毒打,以及被徐家送去吴府地牢几乎丧命的事一股脑全说了说来,这些苦本也吃得,只是到了连城面前,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桫椤连在牢底所见的药人,及吴海茂叛0国通敌的事一并说了,“师兄,你我二人自保尚难,论理是不该管旁人的闲事。但吴颍庵对我们毕竟有恩,他放了我们一次,又救了我一次,我答应了他治疗那些药人。为了破魇收神,非得用徐府的那面会稽古镜不可,如今我不敢公然出现在徐府,盗这面古镜,还得靠师兄你……”

“不用说了,我自会想办法。”连城此刻与她得复相见,不管是什么事都会一口应允下来。

“治好了那些药人,我们对吴颍庵的恩情就算是还了。师兄,我不能久留,还要立刻返回大理寺,你一定小心行0事,好好保重。”

连城知道厉害,不能留桫椤在此,只是让她呆在大理寺也不是长久之计。如果逃跑,父母虽无养育之恩,却有生育之恩,徐府无德,必会掘地三尺去伤害他们的本家,若真到了这一步,不如和徐府拼个死,到时候罪责由自己一人承担,自此便暗自下定了主意。

转眼又过了几日,桫椤去寻吴颍庵,见吴颍庵门外凉椅上躺着花齐生,天气不凉,但是披着被子,走近了一闻全是酒气。

她满心疑惑地扣了扣门。

“进来!”吴颍庵道。

推开门,只见吴颍庵本整洁雅致的房间里滚了一地的空酒罐,吴颍庵手里还提着一罐,显是喝了一半。